漫影园社特稿 2024时光年度大( dà)赏，直击中国电影的台前( qián)幕后。过去这一年，中国影( yǐng)视行业越过高峰、也闯过( guò)低谷，有人风光无限，也有( yǒu)人跌落神坛，还有一群默( mò)默无闻的人，或许从未被( bèi)任何大奖认可，或许从来( lái)未被路上的观众认出，或( huò)许从来不曾出现在大合( hé)照C位，但始终兢兢业业，凭( píng)借对表演的热爱，为每一( yī)个角色付出最大的努力( lì)。跟收获无数鲜花与掌声( shēng)的“明星”相比，没有流量和( hé)名气加身的非头部演员( yuán)，更像是一群怀揣梦想的( de)“孤勇者”。风吹不倒，雨打不( bù)绝，他们直面追梦路上的( de)一切困难和挑战。
“有工作( zuò)就不错了，不要指望赚大( dà)钱”。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 de)演员对漫影园社说。
2024进入尾( wěi)声，截至发稿，中国影市大( dà)盘报收约410亿，观影人次为( wèi)9.7亿。距离2024年结束不到20天，多( duō)位影视从业者预计今年( nián)总票房不会超过450亿，较去( qù)年减少约100亿，除去三年疫( yì)情时期的数据，整体回落( luò)到2016年的水平。观影人次较( jiào)去年亦有2亿左右的下跌( diē)。
剧集市场相对热闹。公开( kāi)数据显示，截至12月初，2024年度( dù)播出剧集数量超过300部，同( tóng)比上升10%。但需要注意的是( shì)，跟电影一样，长视频受众( zhòng)也在流失。
这显然不是积( jī)极的信号，中国影视行业( yè)正在面临巨大的挑战。市( shì)场低迷的当下，投资者入( rù)局变得谨慎，加上观众观( guān)影习惯不断变化，复杂而( ér)严峻的行业形势直接导( dǎo)致了影视作品的减产和( hé)制作成本的压缩。这也使( shǐ)得非头部演员原本就有( yǒu)限的演出机会进一步减( jiǎn)少，甚至陷入了无戏可拍( pāi)的境地。
与头部演员动辄( zhé)数百万甚至数千万的片( piàn)酬相比，非头部演员的薪( xīn)酬往往相对微薄。在“僧多( duō)粥少”的市场环境中，他们( men)的生存空间被严重挤压( yā)。许多演员甚至需要接受( shòu)更低的薪酬，以换取宝贵( guì)的演出机会。
然而，在这样( yàng)的困境下，仍有许多非头( tóu)部演员选择坚守在艺术( shù)创作。他们或者没有显赫( hè)的名声，没有庞大的流量( liàng)，但有着“为爱发电”的信念( niàn)和“曲线救国”的耐心，默默( mò)承受着市场的考验和生( shēng)活的挑战，用热情和才华( huá)为影视行业贡献着自己( jǐ)的力量。
在本期年底策划( huà)《时光大赏》系列报道中，让( ràng)我们对话来自不同赛道( dào)的影视圈“打工人”。回顾今( jīn)年，听他们有何感言。放眼( yǎn)未来，又有何期待？
“长期待( dài)机”浪潮
“早些年可能会有( yǒu)十个副导演过来找你要( yào)最新的资料，今年只三五( wǔ)个。戏少了，找的人自然就( jiù)少了。”周瑞自诩“十八线演( yǎn)员”，他没有经纪人，通常都( dōu)是通过熟人或之前合作( zuò)过的导演和副导演来获( huò)取工作机会。
此前参演过( guò)《大江大河》系列、《那年花开( kāi)月正圆》、《大唐狄公案》、《理想( xiǎng)之城》等多部热播剧，也在( zài)一些电影和话剧中“露过( guò)脸”。他坦言电影和剧集的( de)表演方式完全不同。但对( duì)于非头部演员来说，行业( yè)壁垒没那么明显。无论是( shì)电影还是剧集，只要能上( shàng)镜，能有收入，他都会去争( zhēng)取机会。
“今年的行情比前( qián)两年更惨。之前一年还能( néng)拍2至3部，今年只拍了1部。”临( lín)近岁末，周瑞才匆匆进了( le)今年的第二个组。
由于缺( quē)乏拍戏机会，演员周瑞的( de)另一身份，变成了“视频博( bó)主”，他经常通过短视频在( zài)社交平台上分享自己对( duì)影视圈的观点和体验。 在( zài)他眼中，演员存在着一条( tiáo)明确的等级链，可以分为( wèi)五个层次 。
位于顶端的第( dì)一层次，包括会演戏的明( míng)星和不会演戏的“流量”，他( tā)们通常扮演主角。 第二层( céng)次是能演重要配角的演( yǎn)员 ，他们被观众所熟知，都( dōu)是“大熟脸”。 第三层次是北( běi)漂演员，俗称“大特约” ，他们( men)频繁出现在热门影视作( zuò)品中，但往往很快就“下线( xiàn)”了。 第四层次是横漂演员( yuán) ，他们每天在横店的各个( gè)剧组之间奔波，与副导演( yǎn)们关系密切，一旦有需要( yào)，随时可以扮演有台词的( de)小角色，如太监或军官，通( tōng)常日收入几百元，行业繁( fán)荣时几乎天天有戏拍。 最( zuì)底层的第五层次是群众( zhòng)演员 ，地位较低，收入微薄( báo)，工作辛苦。“这些‘等级’都是( shì)行业内的潜规则。”周瑞说( shuō)，他走过了18年的演艺生涯( yá)，才从底层一步步爬升至( zhì)第三层，“未来能否更进一( yī)步，只能看造化。”
周瑞身边( biān)很多朋友都失业一段时( shí)间了。他们大多来自中戏( xì)和北电，拍过很多知名的( de)影视作品，但被动“停工”少( shǎo)则两个月，多则七个月，几( jǐ)乎都没戏拍。“之前一个朋( péng)友过生日，我问他今年拍( pāi)了几部戏？他说过生日，别( bié)聊这些不开心的，今年一( yī)部戏都没拍。前段时间还( hái)问了一个朋友，他说都两( liǎng)年没拍戏了。”周瑞对时光( guāng)网说。
影视圈的失业演员( yuán)不在少数。这种情况不是( shì)今年才出现，只是如今愈( yù)发明显。不少像周瑞一样( yàng)的非头部演员在开始在( zài)社交平台“诉苦”和“求职”。
在( zài)《暴风》饰演刺仔的Mark曾以“院( yuàn)线电影主演男演员悲惨( cǎn)现状”为题发文，称今年一( yī)年都接不到一部戏，“跑组( zǔ)跑了很多，试了不少角色( sè)，但终究没被选上。没戏拍( pāi)就没收入，天天在家里迷( mí)失自我，否定自己，总想着( zhe)要不要继续坚持。”刚刚在( zài)“First惊喜影展”斩获最佳演员( yuán)的刘学和曾经参演《青春( chūn)之我》和《五十七公里》的刘( liú)雨双等青年演员也不时( shí)在社交平台分享“停工日( rì)常”。他们大多是90后或00后，青( qīng)春正好，风华正茂，但还没( méi)等来属于自己的机会。
“现( xiàn)在许多演员无戏可拍，一( yī)些人已经离开了这个行( xíng)业。”因出演《火蓝刀锋》而被( bèi)大众熟知的演员、导演樊( fán)昊仑，今年多次为待业的( de)中年演员发声，他表示，四( sì)十多岁的演员无法像二( èr)三十岁时那样，拥有充足( zú)的时间去投递资料。
中年( nián)演员难以接戏的原因，很( hěn)大程度归咎于影视作品( pǐn)开机数量减少。网剧又以( yǐ)年轻人为主，就算用中年( nián)演员，三大平台也倾向于( yú)用自己签约的中年演员( yuán)，这使得许多演员四处跑( pǎo)组也难以获得角色，久而( ér)久之，转行的人越来越多( duō)。
演员面临的困境，一方面( miàn)源于影视行业的高竞争( zhēng)性 。非头部演员入局门槛( kǎn)相对较低，数量庞大，没有( yǒu)把握转瞬即逝的机会，很( hěn)容易被淘汰。
另一方面，是( shì)“狼多肉少”的大环境所致( zhì)。 拿电影行业来说，今年前( qián)三季度全国共备案立项( xiàng)影片2470部，较去年同期备案( àn)数量有所下降。从已披露( lù)的电影行业上市公司三( sān)季报看，头部影视公司都( dōu)有不同程度的利润下滑( huá)。
资金短缺、储备下降，行业( yè)创作积极性减弱。来年“狼( láng)多肉少”的行业环境若没( méi)有改善，失业潮或将继续( xù)蔓延。
降薪带来的经济挑( tiāo)战
11月中旬，一份横店影视( shì)演员公会的调薪通知在( zài)网上流传。演员公会对群( qún)演费用做出调整，基础费( fèi)用由原120元/8小时调整为135元( yuán)/10小时，超时由15元/小时调整( zhěng)为13.5元/小时。按照规定，演员( yuán)公会从群演的日薪中抽( chōu)取10%，因此群演实际到手薪( xīn)资为12.15元/小时。
多位横店群( qún)演向媒体证实了本次调( diào)薪。公开数据显示， 横店演( yǎn)员公会在册的群演达到( dào)14万人，分普通、前景、特约三( sān)档不同等级，等级越高，收( shōu)入越高 。前景有且仅有一( yī)次考试机会，特约可以多( duō)次考试，但难度较大。
有群( qún)演反映，跟上半年相比，现( xiàn)在考试通过率变低了。小( xiǎo)王前段时间参加了前景( jǐng)面试，同组考核的演员里( lǐ)，他身高颇具优势，颜值也( yě)没有硬伤，最后他和同组( zǔ)的7个面试者全部“挂了”。
“开( kāi)始怀疑自己了。”小王说。等( děng)级低，意味着收入低。现在( zài)是戏少人多，工时长、价格( gé)低的现金戏都很多人抢( qiǎng)，有群演“抱怨”道。
今年年初( chū)，横店群演一度供不应求( qiú)。彼时大体量剧组扎堆，微( wēi)短剧集中开机。演员公会( huì)不仅增加了为演员办理( lǐ)通行证的渠道，还临时将( jiāng)群演基础费用由120元/10小时( shí)，调整为120元/8小时，相当于加( jiā)薪。
但不到一年，薪酬再度( dù)调整，这也折射出短剧行( xíng)业急剧变化。在“横店”几乎( hū)变成“竖店”的当下，作为横( héng)店的重要支柱的短剧亦( yì)逐渐迈向精品化。这意味( wèi)着，开机数量减少，群演供( gōng)过于求。 “横漂”老严今年在( zài)横店呆了三四个月，感到( dào)“薪酬少了一些，机会也少( shǎo)了一些” 。
“横漂”之外，北漂演( yǎn)员也感到今年面临更严( yán)峻的考验。
“相对于去年，今( jīn)年的片酬肯定少了”，周瑞( ruì)直言，今年投资环境不太( tài)好，有些不是很专业的人( rén)入场“搅局”，比如一个毫无( wú)表演基础的人，为一部戏( xì)投资了几百万，要捧他自( zì)己做男一号，“这种戏我们( men)早些年一定不会去的，但( dàn)这两年没有办法，不能管( guǎn)别人的艺术创作是什么( me)，我们要吃饭，要活下来。”
周( zhōu)瑞向我们介绍，“特约演员( yuán)”的日薪通常在2000到5000元之间( jiān)，而一部戏的总片酬大约( yuē)在5万到10万元左右。如今竞( jìng)争激烈，演员为了演戏，往( wǎng)往不计较片酬。有的演员( yuán)在30天的拍摄周期内，只能( néng)拿到2到3万元的报酬。
“这看( kàn)似比普通月薪过万的白( bái)领要高，但我们一年仅拍( pāi)摄一部戏，有时甚至一两( liǎng)年都接不到戏。这样算下( xià)来， 演员的收入真的比白( bái)领高吗？ ”
“培养一个演员的( de)成本远超普通打工人。从( cóng)儿时的兴趣班到专业基( jī)础教育，再到大学的职业( yè)培训，整个过程的花费少( shǎo)则几十万，多则上百万。即( jí)便毕业后能顺利出演重( zhòng)要角色并获得20万左右的( de)片酬，也需要五年不吃不( bù)喝才能回本。
“刚毕业的演( yǎn)员通常只能作为跟组演( yǎn)员，月薪仅有5000元，远低于普( pǔ)通白领。片酬达到20万元的( de)演员，通常需要在行业内( nèi)摸爬滚打6到10年。底层演员( yuán)的片酬是微薄的。”
周瑞认( rèn)为，每个行业都有站在金( jīn)字塔顶端的人，而一线明( míng)星正是他这个行业的佼( jiǎo)佼者，明星们的片酬也不( bù)普通演员能望其项背的( de)。
何以生存？
“去年是惨，今年( nián)是惨不忍睹。”周瑞感慨道( dào)。
行业不景气的当下，非头( tóu)部演员们都在探索新的( de)生存之道。要么转行离场( chǎng)，要么直播带货，要么加入( rù)短剧行列。后两者已然成( chéng)为非头部演员较为青睐( lài)的“副业”，很多曾经红极一( yī)时的一线演员，也在名气( qì)滑落后加入了直播带货( huò)的领域。然而，跨界并非易( yì)事，不仅要面对激烈的竞( jìng)争，还需克服心理的障碍( ài)。
周瑞开始拍摄短视频之( zhī)后，很快就变成了百万粉( fěn)丝博主。广告费用是他的( de)一部分收入。但关于直播( bō)带货，他还是犹豫了很久( jiǔ)才入局。一方面是对直播( bō)业务并不熟悉，另一方面( miàn)，凡事亲力亲为的他，更想( xiǎng)保证视频的质量。
长剧戏( xì)约不多，但周瑞今年接到( dào)了不少短剧的邀请，他期( qī)待的同时也担心，因为觉( jué)得短剧与长剧的表演风( fēng)格迥异，自己可能还需要( yào)一段时间去适应这种模( mó)式。除了参与影视剧拍摄( shè)和直播，目前他更愿意将( jiāng)精力投入到话剧表演中( zhōng)。
不少非头部演员眼中的( de)“正经戏”，是电影和剧集，无( wú)论电视剧还是网络剧，业( yè)内都统称为“横屏剧”，大众( zhòng)眼中的“短剧”，则是竖屏剧( jù)。
即使是特约演员，去演“竖( shù)屏剧”，多少也有点“放下身( shēn)段”的意思。
心心曾在《人生( shēng)大事》中与朱一龙演过对( duì)手戏，也参演了成龙的新( xīn)片《陌生家庭》。《陌生家庭》是( shì)她今年唯一参演的电影( yǐng)，其余时间，她都在竖屏剧( jù)的剧组中忙碌。
投身竖屏( píng)剧之前，心心对自己进行( xíng)了充分的心理建设。“起初( chū)我并不想参与，竖屏剧的( de)表演风格与传统电影和( hé)电视剧不同，在一些人看( kàn)来可能过于夸张了。我当( dāng)时也难以想象自己站在( zài)那里夸张地表演，这对我( wǒ)来是一种挑战。”
心心毕业( yè)于影视表演专业，出道十( shí)余年，出演过大量话剧，以( yǐ)及《人生大事》《扫黑风暴》等( děng)热门影视作品。大约从去( qù)年开始。原本从事话剧工( gōng)作的朋友们不断向她“安( ān)利”竖屏剧。“我从未想过，一( yī)贯从事话剧表演的他们( men)都会对短剧的表演方式( shì)持有如此积极的态度，他( tā)们说这非常有趣，建议我( wǒ)也尝试一下。”心心笑着说( shuō)。
去年年底，心心参演了第( dì)一部竖屏剧。得益于之前( qián)丰富的表演经验，她在竖( shù)屏剧中几乎都能演上主( zhǔ)角。“我的底线是不管拿到( dào)什么样的剧本，一定要按( àn)逻辑去演，我不想让观众( zhòng)骂我。如果导演要求表演( yǎn)得夸张一些，我会在和他( tā)进行讨论。确保在竖屏剧( jù)中，我也能在不破坏传统( tǒng)表演规则的前提下，保持( chí)自己的风格。”
竖屏剧野蛮( mán)生长的阶段渐渐过去，但( dàn)较横屏剧相比，机会依然( rán)相对较多。 “横店的酒店里( lǐ)，一个大厅至少有10个剧组( zǔ)讨论竖屏剧 ，大家都在问( wèn)，‘你的剧有没有成为爆款( kuǎn)’？‘爆款’是竖屏剧中常用的( de)说法，是指有一定粉丝基( jī)础的演员。短剧行业内部( bù)有自己的演员排行榜，‘爆( bào)款’通常榜上有名。”心心介( jiè)绍说。
拍完第一部竖屏剧( jù)后，心心就登上了演员榜( bǎng)单第二名，现在大约每月( yuè)能拍摄1到2部竖屏剧。在如( rú)今的大环境下，能有这种( zhǒng)工作量是幸运的。但她也( yě)担忧，如果有一天需要回( huí)到传统的表演中，表演方( fāng)法是否还能适应。因此，最( zuì)近一部短剧杀青后，她又( yòu)回到了话剧舞台，督促自( zì)己继续磨炼演技。
梦归何( hé)处？
“小演员不代表不是好( hǎo)演员，我们都能演，只是缺( quē)少机会。”
在拍摄《人生大事( shì)》的过程中，心心有机会近( jìn)距离观察朱一龙的演技( jì)。其中一幕是杨恩又赠送( sòng)一幅画给朱一龙。她知道( dào)自己的外婆已经过世，指( zhǐ)责朱一龙欺骗她。
那场戏( xì)中，导演为朱一龙安排了( le)一个大特写。“我站在执行( xíng)导演的旁边，通过监视器( qì)近距离地看到了他的表( biǎo)演。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 lí)地观察演员是如何通过( guò)微妙的眼神和表情与观( guān)众进行沟通的。就算是一( yī)个眼神、一个抬眼、一个皱( zhòu)眉，演员都必须演得精准( zhǔn)到位，那次我是真学到东( dōng)西了。”
心心表示，即便现在( zài)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拍摄( shè)竖屏剧，但她依然会积累( lèi)表演经验，坚持修炼基本( běn)功，等待属于自己的机会( huì)，期待未来拍摄更多电影( yǐng)和剧集。
“要说没想过红是( shì)不太可能，每一个人都想( xiǎng)过成为行业的翘楚，我也( yě)想过，但是我会更清楚德( dé)告诉自己，我为什么要去( qù)演戏，一是我更擅长这份( fèn)工作，二是因为要靠它养( yǎng)家糊口，如果红了最好，红( hóng)不了，我也没什么太大的( de)遗憾。”
从事表演行业超过( guò)20多年了，“横漂”老严坦言，自( zì)身外形条件不是特别好( hǎo)，一直以来，争取角色都有( yǒu)难度，需要去不停试戏，才( cái)能找到适合的角色，但即( jí)使人到中年还要面对大( dà)环境的变化，他也从来没( méi)想过离开表演，反而告诉( sù)自己，要适应行业的更迭( dié)。
“等有了能力，有了资金，交( jiāo)到可以投资的朋友，大家( jiā)就可以一起干个事儿。”周( zhōu)瑞说，他最终的梦想是成( chéng)为导演，他相信，能坚持到( dào)春天来临的一天。
2024接近尾( wěi)声，回望过去这一年，中国( guó)影视行业经历了很多变( biàn)化和挑战，有人风光无限( xiàn)，有人跌落神坛。光鲜亮丽( lì)的影视圈里，非头部演员( yuán)们的经历，或许不够起眼( yǎn)，但同样动人。
用作品说话( huà)，用角色发声，他们始终坚( jiān)持用热爱和努力，坚守在( zài)艺术创作的前沿，浇灌自( zì)己未完成的梦想。今年即( jí)将画上句号，但非头部演( yǎn)员的故事，仍未说完。
每一( yī)个坚持梦想的人，都值得( dé)被看见，被尊重。路且漫长( zhǎng)，愿各位，来年再战。
（应受访( fǎng)者要求，文中心心、老严等( děng)均为化名。）
作者 | keva
